第157章 彼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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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7章彼此
“你有想法？”田妮推了推眼镜，霎是欣喜的说，“好啊，你说说。”
做内容的人绝对不能远离观众。
现在是属于年轻人的时代，看综艺的主力军也是这帮年轻人，她非常乐意和年轻人探讨节目形式。
“公司想打造头部爆款音综？”乐言语气平和的问。
田妮点点头：
“没错，公司需要快速在市场上做出声音，音综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音综不但可以聚合声量，还可以很好的刺激音乐消费，是一个闭合且庞大的内容链条。
大产业链带来的收益效果肯定比短产业链带来的收益高。
“那节目形式是‘借鉴’现在市面上的成功项目吗？”乐言追问。
巨星娱乐的音综制作计划下发给了几个头部导演，其中就有刘壮壮。
最近几个月，乐言每次和刘壮壮联系，他都在看节目。
刘壮壮说上面给任务了，让他按照市场上的成功案例‘借鉴’出来一个新项目，所以他要好好考察市场。
田妮很坦然的肯定了乐言的说法：
“是的，我们会借鉴已经成功的案例，这些都是经受过市场考验的，试错成本更低一些。”
“理解理解。”乐言点点头，“但我们后进入市场，跟成熟ip拼杀需要付出的财力和人力成本很高，还不一定能做成”
李亦然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乐言，让他别乱说话。
乐言摁住她的大腿，继续说：
“我们为什么不尝试设计一些新东西呢？”
田妮倒是没有表现出来太多情绪，很客观的说：
“肯定要创新，而且创新是内容的源动力，但需要等到公司在市场上证明自己后进行。”
现在巨星娱乐在行业内已经被冠上‘内容不行’的标签了。
如果再做出失败案例就很难翻身了，尤其是在田妮入职之后。
外面的声音会说‘你看田妮来了也没用，巨星的内容还是垃圾’，所以对于现阶段的巨星娱乐来说，维稳是第一位的，‘借鉴’成功项目肯定比创新要安全的多。
节目可能会没有水花，但不会有什么大的风险。
乐言语气低沉下来：
“那如果公司投入了大量财力物力，没做出来爆款怎么办呢？”
“乐言！”季学礼打断他，“怎么可能做不出来？”
我们那么辛苦才给田妮捧起来，伱怎么要把她往地上摁？
“哎呀没事。”田妮笑着摆摆手，“都是自己人，大家探讨呢，不用拦他。”
她耐心的给乐言解释：
“做不出来成绩是我这个负责人的失责，但我觉得情况不会那么糟糕，项目是一个一个上线的，公司会根据每个节目上线后的情况时时调整，取长补短时刻精进，能做出好项目的概率还是挺大的。”
田妮不但不会生气，还很愿意跟乐言探讨这些。
于公她是内容部门负责人，有必要给公司旗下的艺人树立信心。
于私她也很欣赏乐言愿意探讨内容的态度。
田妮见过的艺人太多了，很多艺人都没有被任何知识污染过，他们没有自己的态度也没有自己的想法，就是让干什么干什么。
像乐言这样有想法、有态度的艺人应该鼓励，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艺人。
经过刚刚的这番试探，乐言已经品出来了田妮的为人处事方式和管理方式。
她没有某些领导身上那种高高在上、我最牛逼、你们谁都不能反驳我的大病，那么乐言也就敢说接下来的话了。
乐言遗憾的说：
“知道公司要做音综后我冥思苦想了一个创意，听田总的意思暂时也帮不上公司什么忙了，但今天大家聊得开心，在座的又都是前辈，也别让我白想了，我说出来大家给点评点评呗？不过提前说啊想法非常不成熟，大家千万别笑话我。”
季学礼差点没笑出声儿来。
你这戏演的还挺全？
他正襟危坐，打算看看乐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李亦然眯着眼睛迷离的看乐言。
你又要使什么坏了？
乐言扭头对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。
莫慌莫慌我心里有谱儿着呢。
全场唯一配合者只有不了解乐言性情的田妮，她兴奋的说：
“你还自己想了个创意？快说说！”
乐言沉声说道：
“我这个创意和市面上所有类型的音综都不一样，这是一档专业歌手竞赛类音乐节目。”
抱歉了另一个世界的洪老师，我要开始抄《歌手》了！
田妮皱着眉毛问：
“专业歌手竞赛类音乐节目？”
乐言点点头：
“没错，其他综艺都是歌手唱演或者翻唱，但无论什么形式，歌手和歌手之间没有竞争关系，而我这个节目是让歌手之间进行残酷的比拼，唱得不好的歌手会被淘汰。”
这句话一出口，在场的各位行业大佬展现出浓浓的兴趣。
专业歌手之间的残酷比拼？
听起来挺刺激啊
田妮双手合十放在嘴边想了想说道：
“比拼机制是？”
“节目首发7位歌手参与竞演，每两场淘汰一位，淘汰后会有一名新的补位歌手加入，当淘汰歌手来到5位时开启复活赛，在已经淘汰的歌手中选出一人复活，之后是半决赛和决赛，直至选出这一季的歌王。”
‘歌王’两个字一出口，乐言明显察觉到他手下李亦然的大腿兴奋的抖了两下。
这次眼镜片也无法阻挡田妮的兴奋目光了。
她闪烁着精光问：
“决定选手去留的是专业老师？还是？”
乐言激动的点了一下桌子：
“决定选手去留的是现场500位听众，每期选择500位不同的听众进入场地录制并投票，所以每两期淘汰一名歌手，这样会更公平公正些。”
田妮闭上眼睛思考这个节目形式中有没有bug，趁着这个功夫，乐言搜肠刮肚的开始推销节目卖点：
“录制时现场观众必须签保密协议，不可以把当场出现的歌手提前透露出去，节目宣传时也不透露任何参赛歌手的身份，只把‘首款专业歌手竞赛类综艺’这个名号打出去，为了勾起观众的胃口可以预埋一些歌手关键词，例如老牌天王、国民度极高的组合、阔别歌坛十年的铁肺歌后等等把观众的胃口全部调起来，逼着他们来看节目。”
季学礼听到这里只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这节目如果真的能做到这样，那也太刺激了！
他现在就想看了！！
田妮缓缓睁开眼睛：
“你在刻意制造紧张感。”
其他的音综主打轻松惬意。
你不但唱演形式别出心裁，连情绪推动都是另辟蹊径的？
乐言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啊？
我还没讲完呢。
“没错，就是要把紧张感和竞技感贯穿始末，不只是观众不知道唱演歌手是谁，连参赛的歌手都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是谁.当他们看到一位位音乐前辈或者行业大牛来参赛时，有的因为紧张不自信被打回原形，有的因危机感和紧张感激发出全部的潜能，在这样残酷的多轮对战中选出最具实力的歌王。”
“那么残酷？”张妍痛苦的撇了撇嘴。
“还有更残酷的呢！”乐言继续开讲，“每次淘汰之后会有歌手补位，但补位歌手必须要进入前4才能补位成功，否则直接淘汰！这个节目的宗旨就是打造歌坛神话，让明星回归真性情，让歌手回归音乐的本质。”
这次连倪震都开始好奇了：
“歌手比赛唱的是自己的歌吗？”
乐言猛猛摇头，那也太便宜他们了。
“每位歌手在节目里只可以在初次亮相时唱自己的歌，之后所有表演必须是翻唱，而且翻唱歌曲也不是他们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的。”
李亦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：
“这里你想怎么设计？”
乐言给她解释：
“每期设计不同主题，让歌手围绕主题选歌，或者轮盘抽歌，抽到什么唱什么，一切全看命运。”
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好变态的赛制
对于参赛歌手来说简直就是在地狱走了一遭，所有细节都是地狱难度。
但作为观众.这么听下来好他妈想看啊！
乐言喝了一口水：
“大家觉得这创意怎么样？别不好意思批评我啊，我也是瞎想的。”
大家同时看向全场C位田妮女士。
田妮再次闭上眼睛细细品味。
专业直觉告诉她，这个节目一旦落地成型一定会成功，但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。
“节目形式很有意思，等公司平稳之后可以直接启动策划。”田妮很冷静的回复。
大家欣喜的看向乐言。
行啊你小子！
随口一说的东西田妮连个不字都没说，直接要给你启动了！
还不快谢谢领导！！
谁料乐言严肃的说：
“田总，这个项目不能等。”
“这么着急？为什么啊？”田妮和蔼的问。
乐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：
“实话跟您说，这个项目是为我自己量身打造的，我的专辑宣传期在明年，错过了这张专辑下张专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了，所以我不想拖。”
田妮笑着看他，心想你还挺精明啊，为宣传新专辑还想了一整个综艺？
但随即她仔细一想.不对啊，这个节目不是只能唱一首自己的歌吗？
“你参加也就只能唱一首新专辑的歌，关系也不是很大吧？”田妮说出心中所想。
乐言笑呵呵的说：
“我没说我要参加啊。”
“啊？？”无数惊呼声在屋内出现。
你闹啥呢？
不是说为你自己量身打造的吗？？
乐言指了指身边的人，不好意思的说：
“如果李亦然在节目里翻唱我的歌，那这节目的收视率不就有了嘛？如果节目还正好赶在我的宣传期，这不就是在帮我宣传专辑吗？”
乐言从来没想过要参加《歌手》。
细数在歌手中出彩的现场，黄绮珊、邓紫棋、林志炫、韩磊、韩红和国家队队员谭晶等等，哪一个不是实力唱将？
这节目完完完全不适合高音还没练好的乐言，但这节目太适合李亦然了！
乐言说了这么多，就是为了曲线救国促成李亦然和巨星娱乐的合作。
怕这个转折太生硬把大家吓着，他继续解释：
“我和李亦然现在的这个情况.大家也知道，在专辑宣传期，她唱我的歌肯定比我自己唱起的宣传作用要大。”
这确实是掏心窝子的话。
《歌手》一旦上线肯定会火。
这是在另一个世界已经确认过的事实，虽然他之后做拉胯了，但第一、二季的辉煌还是影响深远的。
在这样一个现象级综艺中，李亦然如果能唱一首乐言的歌，那对艺人和节目来说都是双赢的局面。
那简直是一颗王炸！
田妮一直在低头思考着什么，没有说话，此时季学礼皱着眉毛说：
“但是你的专辑宣传期也需要综艺曝光啊，只靠这个是不行的。”
乐言笑呵呵的跟季学礼说：
“别着急啊，谁说我的灵感只有这一个了？”
“嗯？”田妮的眼睛又开始冒红光了。
乐言看着李亦然说：
“没和大家正式说过，我其实也有一丢丢创作能力，这个李亦然可以给我证明。”
李亦然点点头。
乐言继续说：
“我这里还有一个创意叫《我是唱作人》，也是歌手竞技类节目，每位唱作人带着原创作品上节目进行pk比赛。”
乐言看到大家又竖起了耳朵，顿了一下开口：
“在如此残酷的竞争下，如果我和李亦然都上了这个节目，我们俩进行惨绝人寰的Pk观众们爱不爱看？那一场我的歌不就打出去了？”
不等大家反应，乐言继续说着：
“我这里还有一个创意叫《我们的歌》，也是个竞演类节目，乐坛榜样歌手和新生代歌手两两组合作歌曲，如果李亦然是那个榜样歌手，我是那个新生代歌手，我们俩并肩去披荆斩棘观众们会不会喜欢看呢？”
乐言低头笑着说：
“我这人没事就爱瞎想，反正类似这样的点子吧还有好几个，田总你如果需要随时可以找我，我帮你细化出来，但我有个要求——”
李亦然突然用力拉上乐言的手。
乐言扭头，看到李亦然脸上带着他没见过的笑容。
这个时候沉默了许久的田妮笑着说：
“你这些创意都是给亦然量身打造的吧？”
她不傻。
在场所有人都不傻。
乐言说的每一个创意看似围绕着他自己，实则都是为了李亦然。
唱功、创作能力.这些不都是李亦然身上的标签吗？
而乐言没有说出来的那个要求，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。
季学礼笑着指了指李亦然：
“你知道你没来之前，亦然是怎么说的吗？”
乐言木讷的摇摇头。
季学礼感慨的说：
“她说她上什么类型的节目都无所谓，但只有一个要求，节目里必须要有你或者要同意她唱你的歌。”
你们两个的目的是一样。
为的不是自己，都是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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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7章彼此
“你有想法？”田妮推了推眼镜，霎是欣喜的说，“好啊，你说说。”
做内容的人绝对不能远离观众。
现在是属于年轻人的时代，看综艺的主力军也是这帮年轻人，她非常乐意和年轻人探讨节目形式。
“公司想打造头部爆款音综？”乐言语气平和的问。
田妮点点头：
“没错，公司需要快速在市场上做出声音，音综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音综不但可以聚合声量，还可以很好的刺激音乐消费，是一个闭合且庞大的内容链条。
大产业链带来的收益效果肯定比短产业链带来的收益高。
“那节目形式是‘借鉴’现在市面上的成功项目吗？”乐言追问。
巨星娱乐的音综制作计划下发给了几个头部导演，其中就有刘壮壮。
最近几个月，乐言每次和刘壮壮联系，他都在看节目。
刘壮壮说上面给任务了，让他按照市场上的成功案例‘借鉴’出来一个新项目，所以他要好好考察市场。
田妮很坦然的肯定了乐言的说法：
“是的，我们会借鉴已经成功的案例，这些都是经受过市场考验的，试错成本更低一些。”
“理解理解。”乐言点点头，“但我们后进入市场，跟成熟ip拼杀需要付出的财力和人力成本很高，还不一定能做成”
李亦然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乐言，让他别乱说话。
乐言摁住她的大腿，继续说：
“我们为什么不尝试设计一些新东西呢？”
田妮倒是没有表现出来太多情绪，很客观的说：
“肯定要创新，而且创新是内容的源动力，但需要等到公司在市场上证明自己后进行。”
现在巨星娱乐在行业内已经被冠上‘内容不行’的标签了。
如果再做出失败案例就很难翻身了，尤其是在田妮入职之后。
外面的声音会说‘你看田妮来了也没用，巨星的内容还是垃圾’，所以对于现阶段的巨星娱乐来说，维稳是第一位的，‘借鉴’成功项目肯定比创新要安全的多。
节目可能会没有水花，但不会有什么大的风险。
乐言语气低沉下来：
“那如果公司投入了大量财力物力，没做出来爆款怎么办呢？”
“乐言！”季学礼打断他，“怎么可能做不出来？”
我们那么辛苦才给田妮捧起来，伱怎么要把她往地上摁？
“哎呀没事。”田妮笑着摆摆手，“都是自己人，大家探讨呢，不用拦他。”
她耐心的给乐言解释：
“做不出来成绩是我这个负责人的失责，但我觉得情况不会那么糟糕，项目是一个一个上线的，公司会根据每个节目上线后的情况时时调整，取长补短时刻精进，能做出好项目的概率还是挺大的。”
田妮不但不会生气，还很愿意跟乐言探讨这些。
于公她是内容部门负责人，有必要给公司旗下的艺人树立信心。
于私她也很欣赏乐言愿意探讨内容的态度。
田妮见过的艺人太多了，很多艺人都没有被任何知识污染过，他们没有自己的态度也没有自己的想法，就是让干什么干什么。
像乐言这样有想法、有态度的艺人应该鼓励，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艺人。
经过刚刚的这番试探，乐言已经品出来了田妮的为人处事方式和管理方式。
她没有某些领导身上那种高高在上、我最牛逼、你们谁都不能反驳我的大病，那么乐言也就敢说接下来的话了。
乐言遗憾的说：
“知道公司要做音综后我冥思苦想了一个创意，听田总的意思暂时也帮不上公司什么忙了，但今天大家聊得开心，在座的又都是前辈，也别让我白想了，我说出来大家给点评点评呗？不过提前说啊想法非常不成熟，大家千万别笑话我。”
季学礼差点没笑出声儿来。
你这戏演的还挺全？
他正襟危坐，打算看看乐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李亦然眯着眼睛迷离的看乐言。
你又要使什么坏了？
乐言扭头对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。
莫慌莫慌我心里有谱儿着呢。
全场唯一配合者只有不了解乐言性情的田妮，她兴奋的说：
“你还自己想了个创意？快说说！”
乐言沉声说道：
“我这个创意和市面上所有类型的音综都不一样，这是一档专业歌手竞赛类音乐节目。”
抱歉了另一个世界的洪老师，我要开始抄《歌手》了！
田妮皱着眉毛问：
“专业歌手竞赛类音乐节目？”
乐言点点头：
“没错，其他综艺都是歌手唱演或者翻唱，但无论什么形式，歌手和歌手之间没有竞争关系，而我这个节目是让歌手之间进行残酷的比拼，唱得不好的歌手会被淘汰。”
这句话一出口，在场的各位行业大佬展现出浓浓的兴趣。
专业歌手之间的残酷比拼？
听起来挺刺激啊
田妮双手合十放在嘴边想了想说道：
“比拼机制是？”
“节目首发7位歌手参与竞演，每两场淘汰一位，淘汰后会有一名新的补位歌手加入，当淘汰歌手来到5位时开启复活赛，在已经淘汰的歌手中选出一人复活，之后是半决赛和决赛，直至选出这一季的歌王。”
‘歌王’两个字一出口，乐言明显察觉到他手下李亦然的大腿兴奋的抖了两下。
这次眼镜片也无法阻挡田妮的兴奋目光了。
她闪烁着精光问：
“决定选手去留的是专业老师？还是？”
乐言激动的点了一下桌子：
“决定选手去留的是现场500位听众，每期选择500位不同的听众进入场地录制并投票，所以每两期淘汰一名歌手，这样会更公平公正些。”
田妮闭上眼睛思考这个节目形式中有没有bug，趁着这个功夫，乐言搜肠刮肚的开始推销节目卖点：
“录制时现场观众必须签保密协议，不可以把当场出现的歌手提前透露出去，节目宣传时也不透露任何参赛歌手的身份，只把‘首款专业歌手竞赛类综艺’这个名号打出去，为了勾起观众的胃口可以预埋一些歌手关键词，例如老牌天王、国民度极高的组合、阔别歌坛十年的铁肺歌后等等把观众的胃口全部调起来，逼着他们来看节目。”
季学礼听到这里只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这节目如果真的能做到这样，那也太刺激了！
他现在就想看了！！
田妮缓缓睁开眼睛：
“你在刻意制造紧张感。”
其他的音综主打轻松惬意。
你不但唱演形式别出心裁，连情绪推动都是另辟蹊径的？
乐言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啊？
我还没讲完呢。
“没错，就是要把紧张感和竞技感贯穿始末，不只是观众不知道唱演歌手是谁，连参赛的歌手都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是谁.当他们看到一位位音乐前辈或者行业大牛来参赛时，有的因为紧张不自信被打回原形，有的因危机感和紧张感激发出全部的潜能，在这样残酷的多轮对战中选出最具实力的歌王。”
“那么残酷？”张妍痛苦的撇了撇嘴。
“还有更残酷的呢！”乐言继续开讲，“每次淘汰之后会有歌手补位，但补位歌手必须要进入前4才能补位成功，否则直接淘汰！这个节目的宗旨就是打造歌坛神话，让明星回归真性情，让歌手回归音乐的本质。”
这次连倪震都开始好奇了：
“歌手比赛唱的是自己的歌吗？”
乐言猛猛摇头，那也太便宜他们了。
“每位歌手在节目里只可以在初次亮相时唱自己的歌，之后所有表演必须是翻唱，而且翻唱歌曲也不是他们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的。”
李亦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：
“这里你想怎么设计？”
乐言给她解释：
“每期设计不同主题，让歌手围绕主题选歌，或者轮盘抽歌，抽到什么唱什么，一切全看命运。”
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好变态的赛制
对于参赛歌手来说简直就是在地狱走了一遭，所有细节都是地狱难度。
但作为观众.这么听下来好他妈想看啊！
乐言喝了一口水：
“大家觉得这创意怎么样？别不好意思批评我啊，我也是瞎想的。”
大家同时看向全场C位田妮女士。
田妮再次闭上眼睛细细品味。
专业直觉告诉她，这个节目一旦落地成型一定会成功，但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。
“节目形式很有意思，等公司平稳之后可以直接启动策划。”田妮很冷静的回复。
大家欣喜的看向乐言。
行啊你小子！
随口一说的东西田妮连个不字都没说，直接要给你启动了！
还不快谢谢领导！！
谁料乐言严肃的说：
“田总，这个项目不能等。”
“这么着急？为什么啊？”田妮和蔼的问。
乐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：
“实话跟您说，这个项目是为我自己量身打造的，我的专辑宣传期在明年，错过了这张专辑下张专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了，所以我不想拖。”
田妮笑着看他，心想你还挺精明啊，为宣传新专辑还想了一整个综艺？
但随即她仔细一想.不对啊，这个节目不是只能唱一首自己的歌吗？
“你参加也就只能唱一首新专辑的歌，关系也不是很大吧？”田妮说出心中所想。
乐言笑呵呵的说：
“我没说我要参加啊。”
“啊？？”无数惊呼声在屋内出现。
你闹啥呢？
不是说为你自己量身打造的吗？？
乐言指了指身边的人，不好意思的说：
“如果李亦然在节目里翻唱我的歌，那这节目的收视率不就有了嘛？如果节目还正好赶在我的宣传期，这不就是在帮我宣传专辑吗？”
乐言从来没想过要参加《歌手》。
细数在歌手中出彩的现场，黄绮珊、邓紫棋、林志炫、韩磊、韩红和国家队队员谭晶等等，哪一个不是实力唱将？
这节目完完完全不适合高音还没练好的乐言，但这节目太适合李亦然了！
乐言说了这么多，就是为了曲线救国促成李亦然和巨星娱乐的合作。
怕这个转折太生硬把大家吓着，他继续解释：
“我和李亦然现在的这个情况.大家也知道，在专辑宣传期，她唱我的歌肯定比我自己唱起的宣传作用要大。”
这确实是掏心窝子的话。
《歌手》一旦上线肯定会火。
这是在另一个世界已经确认过的事实，虽然他之后做拉胯了，但第一、二季的辉煌还是影响深远的。
在这样一个现象级综艺中，李亦然如果能唱一首乐言的歌，那对艺人和节目来说都是双赢的局面。
那简直是一颗王炸！
田妮一直在低头思考着什么，没有说话，此时季学礼皱着眉毛说：
“但是你的专辑宣传期也需要综艺曝光啊，只靠这个是不行的。”
乐言笑呵呵的跟季学礼说：
“别着急啊，谁说我的灵感只有这一个了？”
“嗯？”田妮的眼睛又开始冒红光了。
乐言看着李亦然说：
“没和大家正式说过，我其实也有一丢丢创作能力，这个李亦然可以给我证明。”
李亦然点点头。
乐言继续说：
“我这里还有一个创意叫《我是唱作人》，也是歌手竞技类节目，每位唱作人带着原创作品上节目进行pk比赛。”
乐言看到大家又竖起了耳朵，顿了一下开口：
“在如此残酷的竞争下，如果我和李亦然都上了这个节目，我们俩进行惨绝人寰的Pk观众们爱不爱看？那一场我的歌不就打出去了？”
不等大家反应，乐言继续说着：
“我这里还有一个创意叫《我们的歌》，也是个竞演类节目，乐坛榜样歌手和新生代歌手两两组合作歌曲，如果李亦然是那个榜样歌手，我是那个新生代歌手，我们俩并肩去披荆斩棘观众们会不会喜欢看呢？”
乐言低头笑着说：
“我这人没事就爱瞎想，反正类似这样的点子吧还有好几个，田总你如果需要随时可以找我，我帮你细化出来，但我有个要求——”
李亦然突然用力拉上乐言的手。
乐言扭头，看到李亦然脸上带着他没见过的笑容。
这个时候沉默了许久的田妮笑着说：
“你这些创意都是给亦然量身打造的吧？”
她不傻。
在场所有人都不傻。
乐言说的每一个创意看似围绕着他自己，实则都是为了李亦然。
唱功、创作能力.这些不都是李亦然身上的标签吗？
而乐言没有说出来的那个要求，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。
季学礼笑着指了指李亦然：
“你知道你没来之前，亦然是怎么说的吗？”
乐言木讷的摇摇头。
季学礼感慨的说：
“她说她上什么类型的节目都无所谓，但只有一个要求，节目里必须要有你或者要同意她唱你的歌。”
你们两个的目的是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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